茫然、恍惚、疏離、心躁、慌亂、焦慮、撕裂、傷逝、失魂落魄、漫無目標的飄盪,無法立足。
大疫三年,隔離受困,天公伯幫人類按下停止鍵。我驚慌,我懼怕,終日惶惶不安。在不安與迷惑中,我探索,找尋能讓生命安定的力量。
「悲欣交集」,喚醒我生命內蘊的一種深沉悸動,讓我在返身觀照中,調整頻率。凝視佛像能讓我心緒沉靜並感到放鬆,個人以為佛像的臉是一張飽含文化和思想的臉,反映人心,呈現人對於理想容顏的嚮往。
表情、眼神和手勢,是人類不需要言語的交流工具。而透過手,可以加強臉部表情,更能進一步傳遞內心感受。對我來說,手是通往心靈的窗口,因此試著將內在精神世界,透過「手」的造型呈現。願觀者慢慢品味、沉澱情緒、無畏迎接生活。
繪畫對我而言,只是創作材料的轉換。為了靜心,在繪畫的型式上使用細膩的寫實手法,靜觀題材,細細琢磨,專注於色彩和線條,藉以獲得平寧。在畫面的背景,營造光影,企圖捕捉內心的心緒變化,透過靜心觀照,期待讓心靈跨出新的視野。
紀伯倫:「每日的生活就是你的廟宇和你的宗教」。生命本是一場流浪,信仰讓人心有所住,而「美」是我的信仰!
自小嚮往與自然為伍,悠遊於天地之間的恬靜生活,「自然風景」便成為主要的創作題材。不只借景抒情,期待作品能蘊含強韌的生命力,可以療癒人心充滿正面能量,因此色彩與光的表現成為創作核心。不強調高反差的戲劇性變化,而是探尋舒心安定的靜謐之光與色溫氣氛的極致表現。作品展現古典繪畫精神與印象派科學的理解來實踐藝術,描繪萬物空靈的氣質與特有的詩意風情。用色真實典雅,以三原色調出千變萬化的色彩和豐富的中間色調,創造出寧靜舒適的色溫。以寒暖色的互藏共融,營造明度與彩度變化,賦予畫作深層的空間透視,引領觀者由外而內走進「心風景」。
「寧靜至美」創作個展,展出作品共40幅,描繪在每一處風景中所感受到的寧靜與生命的豐美,媒材的使用包含水彩與油畫,巧妙運用其不同的特質,在水彩的作品中呈現乾淨通透,油畫則呈現豐富的色層,風格浪漫各自精彩,邀請您一同欣賞品味。
【國寶工藝。纏花】
纏花是流傳於臺灣民間的一項傳統手工藝,與常民生活、生命禮俗密切相關,然而隨著科技時代的進度,機械取代手工,纏花工藝曾面臨失傳危機,民國109年文化部登錄「纏花」為我國重要傳統工藝,積極推動傳承與保存。
纏花主要以絲線、鐵絲及紙片為材料,結合剪、纏、捻和盤等技法,能做出各種花樣與造型飾物。在不同地區「纏花」有不同稱呼,一般用於吉慶場合,在閩南地區纏花稱「春仔花」,以「紅色」為主,特別是在傳統婚嫁禮俗,是雙方親友身份的象徵且富含美好的祝福寓意;在客家,「纏花」運用更廣,花樣豐富多元,色彩亦較閩南春仔花更加活潑鮮艷,常見有以成對玻璃箱,置於祠堂供桌上的「供花」、婦女插於髮髻上的「髮釵」,以及幼童帽上的飾花,其中以供花最具代表;另外在金門,纏花稱為「吉花」,其造型較為簡約,主要呈現「金、紅」兩色,用於婚嫁,也用於喪禮。
【開枝散葉、春暖花開】
陳惠美藝師/國家指定「纏花」技藝保存人/中華纏花藝術發展協會創會理事長暨現任理事長/臺灣工藝之家「春仔花」工藝師
陳惠美藝師投身纏花工藝保存及推廣已有20餘年,將纏花工藝從傳統延續至現代,是我國纏花工藝發展的重要推手,亦是國家指定此項工藝的唯一技藝保存人,即「人間國寶」。此展為陳惠美藝師攜手經她認證通過的12名中階門生聯合展出,作品從傳統到創新,不僅展現纏花工藝精細的手藝,也能看見多元與繽紛的新創風貌。
此值,春暖花正開~
誠摯邀請大家一起來認識、欣賞臺灣美麗的傳統文化-纏花。
在大自然中,存在一種特殊而神祕的生命—「雷擊木」。這些樹木,宛如被上天挑選後的幸運者。雷電的精華彷彿在擊中樹木的瞬間凝結,使得這些樹木如同握有神秘能量的守護者一般,擁有驅魔避邪的獨特魔力。金色,是太陽的顏色,擁有最璀璨的光澤色,不僅是高貴的象徵,更代表著光明、希望。結合神奇的「雷擊木」及耀眼的「金色」,激發出「雷激山水」這一系列創作。
「雷激山水」這一系列的創作過程中,我想呈現樹木的紋理和形狀在雷電的狂風劈擊下,所展現出一種堅韌的美感,以沉墨的手法來捕捉雷擊木所散發的神秘韻律,同時以金色點綴,如同識金一樣,象徵心靈的綻放,為樹木注入光輝,照亮其生命的韌性與希望。 一筆一畫,都是對雷擊木的致敬,也是對自然的敬畏。我想要傳達的不僅僅是雷擊木的外在美,更是其背後所代表的神聖與力量。這些雷擊木,宛如大自然的代言人,承載著雷電的精華,結合我內心的山水,透過畫作,與觀者分享自然靈動的奧妙,共鳴於「雷激山水,沉墨識金」交織的詩意韻律之中。
本展延續2020年徐興隆與徐笠在桃園「1771 stuido」舉辦的《曲面的演繹》雙人展,再次分別以陶與布料圖案的創作詮釋各自對於「面」的想像。今年再次於宜蘭的「掌上明珠美術館」舉辦聯展《有森・有水》,透過創作和大家分享這三年來在生活中時間與空間變化下的感受與變化。
徐興隆 《波光粼粼》
因為疫情,生活的空間、時間都有了不可思議的變化,人際關係也產生微妙地波動。日常中產生了許多思考。有時有這種想法!有時又是那種想法⋯⋯。懷疑過去如何、現在如何、未來又如何?想法都攪在一起了。有時清澈、有時混濁。最後自己想定下心過簡單、單純的日子就可以了。
因此,本次我的「刀切面曲」陶作,對於「面」的創作有了新的詮釋。
徐笠《森、湖、光》
2021年底,那是疫情還在無止盡的蔓延,生活彷彿一切靜止的時刻我搬到了山梨縣富士吉田市。那是一個座落在富士山山腳下,以紡織與觀光為核心的小鎮。雖然在鄉下疫情並不嚴重,但人們相對的比起在東京,更是神經質地避免各種交流。在沒有與人接觸的日子看似寂寞,但是有更多的時間走進的富士山的森林與富士五湖的湖畔與自然相處,感受到許多自然之美與森林中充沛的活力與能量。
延續三年前的《曲面的演繹》,我本次作品除了展出色糊捺染的染色創作與印花布料之外,也與富士吉田市在地的紡織職人合作,分別以不同的技法創作了三個不同種類的織物作品。
掌上明珠美術館位於宜蘭壯圍鄉,四周環繞著稻田,此時秋分季節稻田一望無垠金黃色的景象,一群有著共同執著以泥土為介質的陶瓷雕塑家一起在這裡舉辦一場共享的展覽。
泥土是一項非常奇妙的媒材,在製作的時候需要軟軟的才能夠成形,乾燥之後就變硬了,然而在燒製高溫時又再次呈現軟的狀態,冷卻之後又變成非常堅硬。而陶藝創作者如何在這樣變化莫測的媒材中找出自己的作品方向,也許就是泥土最大的魅力,讓人感覺到溫度的存在,也讓人有一種熱愛的感覺。同時陶藝製作也是許多藝術材質中最需要勞力的一種,從搬運泥土開始到製作都需要更多的體力。陶瓷雕塑雖然看起來很簡單,就是捏捏土而已,但其實陶塑需要具備很多專業的知識領域,從了解泥土的特性到成型技法、研究釉藥一直到燒製完成,每一個步驟都有很多不確定性導致失敗,不能疏忽每一個環節,如此才能成就一件好作品。
這次共有13位陶瓷藝術家聯合展出,三十歲到七十幾歲不等。無論是年輕或中青輩藝術家,各有各的雕塑技法與不同的風格表現,有以釉色表現雕塑,也有以柴燒表現雕塑,還有單純以土的質感做述說,從寫實的雕塑到抽象塊面的詮釋都堪稱一絕。陶瓷因為是中空的,所以容易被聯想為容器,但陶藝不只是容器,因此這次規劃以實用性和純雕塑性的陶藝作品來呈現主題「陶述無垠」。
== 13名藝術家(依筆畫順序)==
伍坤山 李善愔
林振龍 邱建清
許明香 許 菊
許旭倫 陳元杉
彭雅美 游忠平
黃玉英 賴弈廷
簡志達
不受傳統觀念拘束並意志堅強,一心投入自己熱愛的藝術創作。未曾受教於正式美術學院,把人生經歷的事實表現在作品上,都能精準的描繪出畫面裡所需要的每一細節,充分表達出輕重緩急的理想節奏感。能發揮女性特有的敏銳,描繪出如絲綢般的柔軟溫馨,使人人看了都會倍感親切。作品色彩優雅畫面充滿熱情,題材豐富,畫裡風格趨於簡樸而直率風格。
不斷地向藝術前輩學習、向大自然學習,逐步開墾出自已的藝術天地。執起畫筆後,像海綿般,儘量努力吸飽藝術的養分,努力不懈且辛勤創作。畫作屬印象派表現手法,又潛藏許多表現主義的隱喻,圖畫背後更隱藏著許多內心的往事烙記。作品並不是在表現外表的形色光影而已,而是心靈深處的獨白。
「富貴叩門」系列創作,表現尊榮貴氣的畫風。以牡丹表達雍容華貴、富貴吉祥、繁榮昌盛;花開富貴是傳統吉祥圖案,代表了人們對美滿幸福生活、富有和高貴的嚮往。富貴之花牡丹,花朵大而豔麗,豐滿而香氣濃郁。舊「門」叩聲,優雅有緻;呈現世界再大,家門是永遠的歸屬。希望「富貴叩門」創作傳達福祿安康到每個人的家!
葉發原,生於桃園大溪。他一貫以「藝術根生於鄉土,創作來自於生活」為創作理念,尤擅以大自然生命為題材,揉合皮雕與皮塑技法,將靜態的牛皮注入了生動與傳神,一股源自作品的生命力躍然而出;是為國內首開工藝類最高榮譽「民族工藝獎」一等獎的工藝家。堪稱當代國內皮革藝術創作最具代表性人物之一
葉先生多年來執著和投擲皮革工藝的心力甚深,對皮藝材質的掌握和精湛技藝,已建立獨樹一格的皮塑寫實風格,開啟皮革藝術新視野。創作歷程當中有「螃蟹系列」、「螳螂系列」、「田園系列」、「螞蟻系列」、「豐收人物系列」等田園鄉土生命的題材,還有「幸福滋味系列」及「鷹揚人生系列」藉由平凡無奇的草蟲蔬果,勾勒大自然的野趣,喚起人間至情的溫馨,融入他那一件件情趣兼意境的作品之中,呈現對自然的觀察、鄉土的眷戀和土地的關懷,巧藝與人文素養兼備。
出生於宜蘭縣羅東鎮。喜愛老件陶瓷,特別是民生陶器,撿拾陶片也收集老甕,並且也一方面收藏現代陶藝。從無知到產生好奇,進而開始投入學陶,於是從2002年進入陶砌工作室向曾泰洋老師習陶至今。
在工作室前輩杜芃萱帶領下第一次柴燒,開始瘋柴燒。做自己喜歡的陶,蓋自己想要的窯,玩自己樂在其中的柴燒,分享燒陶的喜悅,實在是今生幸事。跟著前輩的腳步,探索燒程,嘗試不同的司火方式;不怕失敗,更要在失敗中找出另類風格的可能性。過去總在追柴燒高溫、追效果、追窯變,但現在更懂得追其自然、淳厚、樸實,以更寬廣的角度欣賞柴燒陶作品的美,繼而求新求變,預期將是我未來既艱辛又喜樂的玩陶新人生!
計劃返鄉回宜蘭建柴燒陶工作室,以綠能建築及無煙柴燒窯為目標,將新環保觀念延續至傳統工藝燒窯。嘗試各種高溫域作品,並研究長時間低溫燒程的控制因子,期待能燒出嶄新的柴燒陶作品。
雅緻、沉斂、精細、嚴謹......是中國工筆畫的特色。繪畫時以線造型,對線條的要求是工整、細膩、嚴謹;設色高雅、明快、沉著,在層層渲染之下更突顯色彩的豐富。工筆畫同時也是流傳最為久遠的國畫,早在戰國時代之前即已出現,諸如彩陶上的紋飾、青銅器上的裝飾圖案、秦漢衣墓畫......等,發展至宋代達登峰造極的地步,在歷史上多次的民族融合與交流中,不斷吸取養分、持續創新,如唐代敦煌、明代西洋審美觀的影響、清代更有來自義大利米蘭的郎世寧注入劇場透視感、文藝復興的明暗寫實畫法等。
如今,拜科技與交通便利之賜,除了固有的天然顏料之外,亦可兼用水彩、GESSO(打底劑)、壓克力顏料......等,作畫於絹布、金潛紙、雲肌麻紙......等之上,在顏料與載體的交互作用下,使色彩更加活潑,也做到「艷而不俗、濃而不媚、厚而不膩」,不失雅、精緻、內斂。
浸淫於工筆創作近三十年,透過臨墓古畫學習古人的構圖、設色等,走出戶外寫生觀察生態,探索題材與靈感,創作時改變構圖形式、比例大小,融合西方光影概念,搭配寫意、拓印、描金、蠟染、潑彩(墨)等技法,在創作中大膽突破,探索新題材,於傳統之外開拓新視野,營造不同於古畫的奇趣體驗。
此次能於蘭陽翠綠山林間雅緻脫俗的「掌上明珠」舉辦個展,倍感榮幸! 願藉此將傳統工筆、及創作新意識,介紹給這美麗平原上有緣的朋友們,在走向大眾、豐富工筆藝術價值之餘,更期待能為中國工筆畫創造無限的可能性。
掌上三明珠是由三位不同媒材專長的藝術家相知相惜組成。鄒恆德老師擅長水墨花鳥;錢瑞英老師作品以膠彩畫為主,材料有金屬箔、礦物顏料等,用豐富的色彩及多種礦物堆疊於畫作,筆法細膩沈穩雅緻;羅瑋君老師引用可視形體介入個人色彩並運用多媒材,傳達知性的美感和情趣色彩於其中。三位藝術家聚集於掌上明珠聯展近年新作,在各自擅長的媒材上,做出新穎獨特的表現。
鄒恆德
我對線條有情,追求其彈性、濃淡、乾濕之間,並加以堆疊,追求其空間與層次。
我取材於大自然,路邊的花草、高山、流水、動物與家禽,生活周遭都有我的創作體材及我的胸中之丘壑。
錢瑞英
雖疫情翻轉了世界,也改變大家的生活。面對大自然的熱愛,不改對繪畫的初心,依然保持正面情緒,希望藉由繪畫慰藉人心。每張作品每株花草都有自己的情感,筆法細膩沈穩,設色雅緻又不失活力。此次作品以「膠彩畫」為主,材料為動物膠、金屬箔、水干及礦物顏料等,用豐富的色彩與不同礦物堆疊做層次效果。
羅瑋君
引用自然形象當作視覺傳達的元素,重在研究色彩表現以呈現個人色彩,將視覺與感知的共鳴效果,產生時間和空間的臨場感幻覺在作品中,達到動容的細緻感知。
題材專注在季節動植物的變化,內容有盛開的花朵和人類動物舐犢情深的情景,將動植物間細膩情感串聯,讚美自然真實反應在平面藝術作品中,以表達對萬物的敬意。以熟練油彩技法直接或間接方式借景,用具象詮釋傳達知性的美感和情趣。
搬回宜蘭居住約一年多了,過去的許多紛紛擾擾,也慢慢沉澱,回歸平靜。而我也即將六十歲了。時光彈指剎那,倏忽即逝,見證著我經歷的一切過往。歲月輪轉依舊,無盡滄桑,回望生命中的那些悲歡離合,諸行無常。「時光深處,歲月靜好,因緣起落,聚散無常。」過往生活中的五味雜陳,有如生命的調味料,或酸或鹹,非苦非甜,都成了時光的味道。
在台北這個繁忙喧囂的塵世,我從畫室、雕塑、裝置、花燈、公共藝術、陶瓷、畫會……等,從事過種種藝術活動,得到過也失去過,風光過也沉默過。在理想與生活之間難以平衡,我身心俱疲又遭逢意外,在彩繪壁畫時不小心摔落梯子,在家人的照顧下,重新思考我要的生活到底是甚麼?我能給自己的孩子怎樣的生活呢?
德國有一句諺語「我去綠一下」,意思就是在都市這個鋼筋叢林生活太久,需要去有植物的地方,回歸大自然的生活。疲憊的我也想要去「綠一下」,於是我決定舉家搬遷回故鄉蘭陽,歸園田居,重回內心的單純與寧靜,在創作上找回本我的天真與初衷。
「蒔」有移植、分種之意,《說文解字》云:「蒔,更別種。」有分開種植的意思。我從小離開故鄉,有如分離的植物,在別處重新生長。經歷過拚搏與努力、虛名與幻利,這段「蒔光」是我成長的歲月,是我生命裡五顏六色的染料,是我下一段生命的養分與訓誡。雖然潮起潮落,花開花謝,紛紛雜雜,坎坎坷坷,如今的我沒有過多的貪盼,惟願一切靜好,人生無憂無慮,惟願你我都好,生活簡單,平靜順遂。
現在我居住在羅東公園附近,家的兩旁有水田蓮池,有翠鳥鷺鷥。路口興安宮的香煙裊裊,與法鼓山蘭陽分院的鐘鼓聲響就近在耳旁,此處宛若人間淨土。「蒔」也是一種植物,喚作「蒔蘿」,又稱為「小茴香」。這次我「回鄉」,希望能回歸田園,回歸平靜,回歸安定。感恩過去那段拚搏的「蒔光」,也祈願在此與家人展開新的「蒔光」。於此創作,靈思涓湧,黑暗的心房再次照進陽光,生命中有藝術相隨,有家人相伴,已是幸福滿滿。願過往的蒔光澄淨美好,望未來的蒔光恬靜安好,不管淨好還是靜好,希望一切因緣聚散,都能「金好」!
「點翠藝術,藝術點翠」為本次展覽的主題,旨在展現華麗高端的藝術品,與日常生活碰撞的火花,並同時發掘兩者緊密相接的可能性,引發觀眾對於藝術和生活關係的思考。整展將分為王心瑜的個人收藏及設計作品兩個部分。
展覽首先呈現給觀眾的是古老精美的東方藝術—點翠珍藏原件,年代最遠可追溯至清代。點翠是一項中國傳統的金銀首飾製作工藝,因其鳳毛麟角,向來只供皇宮貴族使用,市面上極為罕見,此次難得展出點翠雙龍九鳳冠與紫檀點翠園林十景圖屏風,帶領觀眾了解這項失傳的藝術,領略千百年前精緻典雅的皇室風情,在閃爍著動人光芒的鳥羽之中,體會東方美學的奢華與內斂。
清乾隆「紫檀點翠園林十景圖屏風」,以上等紫檀為材,十扇組合,色澤深沈靜穆,包漿瑩潤醇厚。屏面以「圓明園四十景」中的景色為主題,每處既獨立成章,又通景相連,設計精妙,製作考究。中央屏心為黑沙地,以點翠鑲嵌青綠山水景色,層層山巒、草地、樹木,甚至屋舍樓閣,乃至眉板、腰堵和裙板內各種裝飾皆盡所能飾以點翠工藝。光澤亮麗的翠羽,襯在黑沙地上,猶如幽幽湖水上點點靈動的浮光魅影,動人心弦,遠山更敷以金珠,深具皇家氣派,富貴逼人,堪稱珍貴藝術精品。
除了上述宮廷點翠,另外展出王心瑜的個人點翠設計系列作品,即點翠老件新飾的藝術珠寶。運用珍稀難尋的點翠老件,結合現代設計與王心瑜獨特美學,將皇室珍品融入當代藝術,重新設計、製作成適合現代人佩戴的藝術珠寶,展現當今最受重視的東方美學,在傳承歷史文化之間,讓文創風格展現新生,以此昇華我們自信驕傲的靈魂。
出生於貧農家庭,十六歲離開家鄉宜蘭壯圍北上打拚,長年在外,卻從未減少對故鄉土地的愛,幼時記憶裡的一景一物,時時浮現在腦海裏。
年輕時成家創業,收入有限,閒暇時的興趣是整理別人丟棄的信封,剪下蓋有戳章的郵票收集成冊,逐漸養成集郵的習慣,滿足收藏的快樂。集郵累積了一些經驗,遂開始收藏郵政總局發行的新郵票,在各式主題中,對民間故事系列套票情有獨鍾,或許在這三四十年的集郵過程中,這些發人懷思的鄉土故事最能撫慰我這異鄕遊子的思鄉情懐吧!
投入電子零件製造業四十多年,沒有在最關鍵的八九零年代隨同業外移大陸設廠,反而根留台灣繼續深耕,回到自己的故鄉宜蘭設廠創造就業,甚至在幼時耕作的土地上成立掌上明珠會館,致力於美食、茶道、藝術的推廣,希望能永續經營宜蘭在地的文創產業。
從一個藝術領域的門外漢,隨著見識的增長與各方的交流,逐漸領略藝術創作的內涵。其中,我特別欣賞雕刻古玩,欣賞這些巧奪天工、匠心獨具的作品,經過時間淬鍊所散發的歷史光輝。遙想在那個沒有電燈、電動機具、電腦繪圖設備的年代,工匠師傅全靠手工、經驗及耐心細膩雕鑿,將刀下的人物、花木、鳥獸構築了一個又一個故事,而如毫毛、枝椏、衣袖紋理等令人讚嘆的細節則完全反映其過人的專注與毅力,他們是時代裡的無名工匠,但是追求美的精神卻永遠長存作品裡。藉由此次展覽,分享這些讓我愛不釋手的收藏級這些作品帶給我的感動,亦盼祈各界不吝賜教!
水墨畫一直以來,是代表東方繪畫的象徵,帶著深厚的文化底蘊流傳著,不過在當代西方強勢的文化潮流中,水墨畫的傳統文化風貌也變成另一種包袱。人們難以感受過往古人的美感經驗,美感形式與當代的生活漸行漸遠,水墨畫源自於我們的文化,卻讓人感到貼近又陌生。
我選擇水墨畫這樣的表現媒材,也正因為它具有以上的特質,使得它變得很有挑戰性及顛覆性。我學的雖然是傳統水墨,在我的作品中,我嘗試著以傳統手法,表現當代的情感,讓觀者覺得水墨畫有傳統外的可能性。
我的作品主要有二種風貌;一種是細膩描繪的工筆設色,用比較輕鬆詼諧的手法,來詮釋這類作品。在古畫風格中,加入當代的元素,讓畫面呈現出矛盾與衝突,同時也帶來未知與迷惘。
另外一種風貌,是以焦墨表現山水,描繪在台灣所看到的山海,以及獨特的亞熱帶山林景色,以生活經驗所見創作屬於我的水墨風格。我描繪作品都很緩慢,在緩慢的創作過程中,作品帶給我另一種方式的自省。
40歲之前,陳寶雲是標準的家庭主婦,以家庭為重心。因社團朋友邀約,她開始學習繪畫,並全心投入,由工筆佛像畫入手,運筆靈動,無論衣褶、光芒、流水的表現都極到位;接著學習工筆花鳥,繪畫訓練非常札實,筆墨功夫已見不凡。而後在東海大學美術系研習膠彩畫,得自東海大學及日本等40多位名師的指導,奠定深厚的繪畫及藝術創作的根基。
一次偶然的機會造訪陶藝之都鶯歌,驚豔於瓷繪之美而內心充滿震撼,從此進入瓷繪世界。在工筆畫技法與膠彩畫配色的專業基礎下,陳寶雲在瓷繪創作上另闢格局,大膽地在瓷器表面鑲嵌水晶鑽與彩繪黃金彩,推出「金鑽瓷」風格,同時結合瓷器、水晶鑽、黃金彩三種具永恆性的媒材,呈現璀璨永恆的意象。「金鑽瓷」不僅通過台灣專利申請,國際間獲獎無數,清雅卻絢爛的華麗質感,也讓台灣瓷器藝術從古代的宮廷風格走出新的迷人丰采。
在我們的生命中,面對尋根及尋找自我的過程總是讓人掙扎的。在這過程,我們找到自己、找到各種解答。一開始來台灣只是為了放鬆和尋找自我,然而因為一場意料之外的疫情,世界劇變,一次次展延的航班讓返家的計畫遙遙無期,於是我從過客成為長住的藝術家,在異地找尋關於一切迷惘的解答。
到底什麼是重要的?我是誰?一切怎麼會變得如此難以收拾?
我必須和失去共處。我失去我的家人、我的朋友、還有像親人一樣的台灣土狗。這讓我陷入長長的悲傷之中。待在宜蘭,我經常去海邊,看向廣大無際的太平洋與流浪狗做朋友,從中我得以正視生命中那些脆弱的時刻,並且在此刻混亂的宇宙中尋找自己與時間、空間的關係
「我,那就是我。」
在這個脈絡之下,我將我全部的情感投入在這次的展覽中。事事不一定完美,失敗也不見得是失敗,這都反應了一部份的我。這樣意外的連結接續了我們生命的下一個章節,並帶來新的希望和不同的視野。承載著正面的展望,希望現實世界和未來能夠變得更美好。
林聰明,1961年生於宜蘭縣壯圍鄉。一位臺灣詩情又懷鄉的專業畫家,歷經學院完整正規美術教育的洗禮,不為「主流」藝術潮流和觀念所動,走的是「獨持一意」的藝術道路,對生活的土地投注了真切的情感,勤奮努力的以家鄉風情為題創作。以筆下的畫作代替了複雜的理論詮釋,走過泛印象派、半抽象以及融合中國水墨樣貌的許多畫風,又回到了看似平實平淡,但深刻動人又有豐富內涵的自然寫實。對於成長的這塊土地,擁有說不出口的真切情感。透過畫筆闡述自我與懷鄉的生命本質和感受這塊土地的樸實與堅毅。
對遊子來說,故鄉是內心始終眷戀的地方。如同東北角那綠野遼闊、水田映照著天空的城市,就是生活中既深刻又熟悉的累積。山景雄偉壯闊、大海一望無垠,蘊藏著堅忍不拔的氣息與迎接挑戰的勇氣,展現出藝術上的真誠與感動,並利用明暗的色彩變化萬千,造就畫面豐富的情感與內藴的涵義。
以寫實的風格,勾勒記憶中和睦的鄉村田野,娓娓道出台灣最真實的山光水景。展覽將處處可見所衷情的山海景致與蘭陽平原的鄉村景色,並將靜謐祥和的鄉村生活,毫不保留的在畫作中娓娓道來。融入日常的風土人情,蘊含微光,純樸而悠長,那是我們時常忽略的美麗。藉由西方的油畫為工具,傳遞出台灣人堅毅不拔的精神。
藝術從零到有已經半世紀,一路辛苦走來,自己選擇一條最辛苦的道路——傳統山水創作。
傳統藝術是由人類幾千年累積,一代一代傳承,不斷改變技法和觀念,成為東方藝術和文化。許多技法和理論需要長時間的努力和用功才能有所成就,如今面臨嚴重的考驗,西方技法入侵,加上中國水墨大量進口,使得台灣原來特有的水墨畫特色漸漸消失。
許多人從中國帶回廉價的外銷畫充滿台灣市場,這是嚴重的文化入侵,除了讓台灣的水墨畫家無法生存,也進而讓原有台灣特色的水墨畫消失及同化。為了保護台灣的文化,身為台灣水墨藝術的工作者,我站了出來,雖然力量很薄弱,但希望借著展覽能讓台灣人看到這個問題,守住台灣的文化,希望大家多支持台灣的藝術家,讓他們有生存空間。
創作即是個人美感的紀錄、生活的紀錄、歲月的紀錄,一起生活,有著不同的滋味。
許明香的創作秉持以陶土記錄台灣常民文化,真實捕捉先民生活軌跡的樣貌,並揉合兒時對古厝的記憶與感情。從自己對於傳統建築的情感為出發,結合了將寫實具象元素和現代造型,將建築外部的文化元素加以描繪及轉化,蛻變成具有現代意涵的文化符碼,嘗試將「磚」、「瓦」融入建築內部空間及日常生活中的物品,融合了台灣深厚的文化底蘊。
李善愔希望用現代年輕人可以接受的、認為美的方式,用陶作吸引他們了解茶文化,並且從作品中讓觀者觀賞後與自己的生活連結,進而參與作品的創作,不全是被動接受作者的想法。她將茶席桌面上所佔面積最大的壺承比擬成大地,承載萬物的一切根基,周邊的茶器具象徵生活周遭的美麗風景,由點線面及各種元素組合成圖案或符號,因為每個人生活經驗的不同,對於抽象圖案的聯想也不盡相同。
不同的人類文化蘊育滋養出不同特色的藝術,在這藝術發展過程中,產生了書寫語言與符號。趙無極曾說:「每個人都被傳統所束縛一束縛我的傳統有二ㆍ」然則,回顧檢視我的生命體驗正是跨越東方與西方的文化:我的藝術啟蒙,源起於幼時學習東方的書法,與求學生涯曾旅居舊金山、紐約、和倫敦十幾年,沉浸在地真實的西方文化之後,開始思考自我存在對於藝術表達的相關性。
是此,我這次溯源的創作系列,主要是使用西方媒材詮釋東方內心視景的情懷,當我在創作的過程,我把身體當做一個媒介,讓下意識儘可能的顯露,連接宇宙的能量,身體成為能量的載體,像筆一樣,書寫在畫布上。如此才能尋找到內心自我的真實,也就是溯源-內心連結宇宙的本源。所以,創作的過程是一種行動,一個表演,直覺本能的去呈現於畫布上,如同意識流跳躍式的畫面一般。前期我的創作,從追求畫面點線面的平衡、線條的平衡、顏色的平衡、肌理的平衡、陰陽頓挫的平衡,以及速度感。近期溯源創作系列,更多了一個靈性氛圍的創造,每件作品即是一個心靈宇宙。
文化層面的溯源
這個世界之所以豐富多元,正因存在有不同人種、語言、文化、社會組織結構性的差異,使得每一個人類社會環境都不相同。現今,人類活動的空間遍及全球,東西方不同文化背景下,東西方人所持有的觀念想法亦皆不同,文化差異所產生的沖擊和創造力更顯現其力量。
溯源系列創作,即以大中華文化中的東方的書法線條符號為創作核心,加上曾在美國和英國居住留學的經歷與洗禮,揉合了西方材質的創作語彙,展現東方當代的内涵。
個人成長學習藝術的溯源
溯源創作系列是一個重新認識自己的過程,也是思考什麼是自我存在?以及自我存在對於藝術表達的相關性。自九歲開始習字,求學過程書畫的研習,以及國外留學和居住經驗及淬鍊,中西文化不是束縛,而是自我存在的真實養分,是以一以貫之的書寫線條描述當下千萬分之一秒的情感表現,表達屬於吳日勤式內心世界的自我探索和潛意識,以及內在視景;與之前的創作,用眼睛觀察外觀世界風景之不同區隔,誠如高更曾說:「我閉上我的眼睛,為的是要看見。」要看見的即是所謂的那自我內心存在的內在視景。
心靈層面的創作初衷
溯源創作系列以線條和空靈的交叉性感受,與交織著東方禪學和書法的一次性表現的禪學效果,使用不同技法表達溯源不同階段的心境和內心視景,去連結沉澱作者和觀者的感受,並佐以記憶中的黑色線條符號建構與解構畫面。
溯源,其實是減法,把目前生命裡不重要的東西捨棄,回到內心的赤子之心,回到創作初衷,回到自己的內心,身份認同等,諸如試問我是誰?我在世界上的價值是什麼?我的目標是什麼?自我存在的意義等對自己生命的諸多提問。所以,我將自小習字的喜樂,求學的自我實現和分享表達自己的過程,使用當代的藝術形式去傳遞驗證自我存在對於藝術表達的相關性。
溯源創作內容是以直指當下內心的本源,冥想於意識與潛意識的邊界,存在著超現實影像與顏色線條的河流,進入專注且時間停止的空間,進行書寫生命的能量留下的軌跡記錄,每件作品即是作者生命的時間切片,獨一無二卻是生命於萬物的醒覺,當下體驗生命的酸甜苦辣,各種面具各種角色、正向的信念、潛意識暗黑恐懼、完美與完整、可以辨識與不可名狀的,皆是內心情緒的體驗變幻畫面上的留白,指涉歸自己生命無限的可能。整個系列形式,是以及綜合媒材的堆疊影像微噴拼貼於畫布,畫面有層次,自由訴說著吳日勤式豐富的藝術語彙。
此次掌上明珠邀請賴美惠、張俊雄、潘勁瑞三位藝術家舉辦《藝方心田》創作展。
三位藝術家都是化育英才的優秀藝術教育者,平時認真投入藝術教育,為培育藝術蘭陽地區的美術人才而努力,其所指導學生能常在全國性學生美術展覽會榮獲前三等獎的榮譽!其中潘勁瑞張俊雄兩位創作者亦因教學的優秀表現,而獲頒宜蘭縣特殊優良教師獎項。賴美惠老師則自返鄉後,長年耕耘美術教育空間,且成果卓著,自創教學品牌「達利美學空間」。
三位創作者多年來除了積極投注藝術教育,對於藝術創作也是十年如一日,堅持藝術的理想,不忘創作的初心,在藝術大道上常彼此交流,亦師亦友,教學相長,堅持理想,更不斷研究創新。
此次《藝方心田》的展出正是三位創作者將多年來投注多元藝術創作的特選分享,期待在掌上明珠美術館的優質氛圍中,邀請民眾一起共享這畝美好的藝術心田。
三位藝術家透過多元媒材的主題創作,以精神象徵的老房、山海、觀音、夢與積極想像等表達內在心象。 本次展覽作品一如心鏡般,鏡印藝術家對生命的想望與自我的追尋。
李紫晴外表溫柔嬌小,卻能使用水刀、砂輪機等重機具駕馭龐大的石頭雕鑿製作石刻作品。二十年的創作生涯多次受邀參加國內外石雕創作營,作品深富人生及宗教哲思,享受創作過程中所呈現的美以及心靈的寧靜。
陳囿蓉創作及研究主題著重於表達性藝術與情感表現,2015年開始關注「夢」與「積極想像」與自我照拂的關係。相信人的困頓與個體化歷程的個別性,另一方面也存在著人類集體潛意識。夢與積極想像一如內在之鏡,希冀觀者觀看的同時,有一些關於自身故事的發想。
翁雅慧的創作內容主要在探討自然對於人的意義,以及自然和人的關係,以「住」的概念去設想生存於環境中的依存關係,以創作者個人生活經驗中所觀察到的現象去記錄自然與人彼此互動消長的痕跡。
「丹青」:繪畫時所用的顏料,也有比喻始終不渝的意思。
這代表了英杰對繪畫這件事情的態度與堅決,和不辜負我在學習國畫這條路上,所有教導過英杰的老師與前輩,這也更是幫助英杰持續畫下去的動力。
在不惑之年舉辦這檔「不負丹QING」個展,就是要感謝英杰的國畫啟蒙老師暖卿,以及先後教導英杰的張木村、王祥薰、周澄、林海鍾、趙秀煥以及現在的博士班導師金納老師,還有許多老師在國畫這條路上給英杰很多指導與鼓勵,讓英杰每一步都走得更穩、更扎實。雖然在中國畫這條路上走得跌跌撞撞,崎嶇不已且路途艱辛遙遠,不過這一路上都有老師與貴人相助,他們待英杰如親(QIN)人,一路關懷與照顧,才能有現在的英杰。
本次展覽以重彩為主,有臺灣的太魯閣;也有大陸的太行山,更有鷺鷥搭配。這些題材都是英杰實際去走過的名山大川與寫生過的山光水景,心有所感下創作的一方天地,作品中都施以色彩,有濃有重。英杰在繪畫這條路上依靠的,就是這些墨與顏色相伴來創作作品,它們是最忠實的夥伴,對英杰不離不棄,幫英杰創作出不少作品,我們是相依相存不可分割的整體。
所以「不負丹QING」這個展覽名稱,也是要告誡英杰,由暖卿老師帶我進入中國畫這個世界,現在英杰以中國畫為畢生志業,這輩子要做到不能辜負自己這輩子的親(QIN)人與志業。
有人退休後無所事事;有人到處旅遊或含飴弄孫。話說就有這樣一個人,退休之後開始自己摸索鉛筆素描,畫著畫著畫出自己自己的獨創風格。他就是「藝流」藝術創作者「張振慶」。
張振慶是台灣宜蘭蘇澳人,已退休,為宜蘭領袖發展協會監事,對於藝術繪畫有著特別的認知與堅持,是台灣素人藝術家。於退休後為了追逐自己心中的夢想,開始了繪畫的藝術創作之路。
在台灣當代藝術的觀念中,鉛筆素描一直被當成基礎,而且大多數的藝術創作者都不著重這個基礎之上,有著藝術家不滿足特質的張振慶先生,選擇了鉛筆素描作為自己主要的藝術創作媒材,起初一天可以完成一張作品,但是隨著自己對於作品水準的要求,每一幅創作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目前一幅作品至少都要100小時才能完成,他常說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繪畫藝術不是比賽跑步,畫得快沒有用,只有用心體會才能創造出高水準的作品。」可見對於其作品的要求是多麼吹毛求疵了。
張振慶先生個人追求著鉛筆素描的極致的態度,已經超越一般人的理解範疇,為了達到當代藝術洪流中的極限,堅持著只使用素描鉛筆進行創作,不利用其他媒材的輔助,追求其作品的質感及美感呈現,張振慶的作品一直散發著濃濃的藝術氣質,甚至創造出超越肉眼的感受,並且達到「真」的境界,雖然追求著寫實風格但是已經不是可認知的層次水準,也因為其觀念概念與眾不同造成張振慶先生有著獨樹一格的繪畫技法。
把畫畫好,我認為是一個真正畫家最重要的基本態度! 要如何把畫畫好,我的看法是對待一張畫,就用對待一個生命的態度去畫,每一筆、每一個色彩、每一處空間都要恭恭敬敬地對待處理,也就是每一張畫畫面的背後都要深藏耐人尋味的意境、靈魂以及生命厚度,讓觀畫者能在畫面上受到啟發、洗滌、神遊和讚嘆,並在畫面上得到精神的安慰與感動! 三十年來,我寫字畫畫都朝這個方向努力,過去如是,將來也如是,我是天天自詡要把生命留在畫布上的人。
山水之美,包含了自然中的山川林木、四十煙雲,憑藉著歷代文人墨客的才情與智慧,創造了獨具特色的山水文化,古人有「仁者樂山,智者樂水」的優良品德。山水畫的出現更是開啟了人對於浩瀚天地間的探索,人們嚮往自然,走進山水,方才體會到人僅僅是宇宙中一個渺小的存在,憑藉對自然山水的不斷感知,畫家通過自身的感悟與筆墨語言,透過作品流露出人與自然互為化身,更與自然融為一體的真切感情。
山水畫之美,更包含了人崇尚回歸自然的一種精神依託,特別是對於畫家而言,不僅因為觀山水形象可以達到賞心悅目之功效,更是因為山水形象之美能呈現出具有生命的精神氣韻。自古以來畫家們與自然為伍,身體力行,找到了自然發展的規律,並以筆墨尤為獨特的創作方式去呈現,憑藉古人們的點滴智慧,去探索、學習,進而體會到自然宇宙的生命感悟,使得山水畫持續傳承發揚,人們從學習山水畫所包含的美學觀中,開闊了心胸,更拓寬了發現自然之美的視野。
山水畫家眼中的天地之美,永遠和自然有著緊密相連的內在關係,宋代畫家明白了「萬物靜觀皆自得」的體察自然之道,在創作點題上有「行旅」如此超越時間空間的永恆不滅的生命意義。清代石濤上人搜盡奇峰打草稿,畫者必須深入自然,多遊歷,多觀察。而「遊」、「觀」,則潛移默化的成為了畫者的一種修為方式,在遊的過程中,身心與精神達到一種和諧的狀態,對於所描繪的對象,萃取精華並創造出理想的境界。
自古以來畫山水以「且夫崑崙山之大,瞳子之小,迫目以寸,則其形莫睹,迥以數里,則可圍於寸眸。誠由去之稍闊,則其見彌小。」學習體會山水形象之美,是超越視覺感官局限,更是超越宇宙生機、生意的自然形色,凡一切畫家欲入畫之景物,必先存於心,經過長期對生活的豢養及自然萬物的體察,並產生了一定的繪畫經驗,則經營位置、境界在心,進而執筆落墨,寫心中丘壑之意。在繪畫的道路上,保持行萬里路,讀萬卷書的恆心,以此方式,從實踐中找到學習的途徑,反覆探索、不斷前行。以繪事陶冶性情,置身於山水中,無論是自娛或是遣興,沈浸在此般生活狀態之中,正所謂寄情山水之間,揮霍才具、以畫為寄,樂此不疲。
行識琉璃開
永遠的液態相,如生命幻化莫測沒有定數。是絕對值,清澈、混沌、穿透、暗黑,都隨著時間轉換著,直接地面對所有一切,接受流動的變化。生命的旅程,常是光影迷離,也色彩斑斕,有如清風拂面的透明,也像是星體神秘深邃的難以理解。所以,就在永遠流動的琉璃裡,緩步前行,理解自己。
藝術家江漢清的詩瓷陶話,對應你我心靈的光,天馬行空連結心靈圖碼的對應,也因觀賞者對圖像的想像力與觀察力不同,進而產生更多可貴的藝境空間。讓守護的信念轉換成多元的藝術創造,以萬物的眼睛來觀察我們生長的土地,而不以狹隘的眼光去看待大地,更不可將資源掠奪破壞殆盡。我深深的相信,每個山頭都有一個守護神,祂是上天指派來的使者。讓我們懂得敬天畏地,上善若水,天地有情,萬物循環,永續存在。
不受傳統觀念拘束並意志堅強,一心投入自己熱愛的藝術創作。雖然僅有的十多年畫齡,也未曾受教於正式美術學院,希望把人生經歷的事實表現在作品上,乍看是近乎天真無邪的風格,但是又都能精準的描繪出畫面裡所需要的每一細節,充分表達出輕重緩急的理想節奏感。我的畫,沒有驚世駭俗、撼動人心的巨作,也沒有史詩般所謂的偉大主題,都只是日常生活、休閒旅遊或記憶片段,透過敏銳的觀察及對顏色的掌握,都能發揮女性特有的細膩,描繪出如絲綢般的柔軟溫馨,使人人看了都會倍感親切。以專業的眼光來看我的作品,色彩優雅畫面充滿熱情,題材豐富,畫裡風格趨於簡樸而直率,雖仍在不停地探索各種新知與技巧,但已有了可貴的個人風格。
真心喜愛繪畫,不斷地向藝術前輩學習、向大自然學習,逐步開墾出自已的藝術天地。執起畫筆後,像海綿般,努力吸飽藝術的養分,努力不懈且辛勤創作。畫作屬印象派表現手法,又潛藏許多表現主義的隱喻,圖畫背後更隱藏著許多內心不為人知的往事烙記。作品有刻劃宛如親情般溫暖主題,以及早期農村想像和大自然的山水風光,更有靜物特色。色彩亮麗、顏色豐富飽和,作品自然無拘束,反應對藝術的追求。作品並不是在表現外表的形、色、光、影而已,而是心靈深處的獨白。
文化的交錯,形成文明的累積,常民的文俗活動,奠定人們生活的曲線與態度,許多美麗與哀愁由此衍生,並深刻影響每個世代。
童年我愛看廟會、神明出巡、搬戲酬神,被廟庭神佛雕刻和強烈的對補色彩吸引,生活周邊的動物魚介也自然成了我藝術創作的養分。在演繹的過程中,我使用多媒材、陶土、顏料、拾得物・・・・,只要是恆久的載體,無不成為構作的元素,平面與立體雖有跨幅,在我的視覺語彙裡卻是相形不悖的,每件作品看似輕鬆下手,構成之前都要嚴謹思考,油畫創作先以原色鋪陳再讓視網膜自然補色調合。我的陶藝則保留較多泥工的本色和延展的塑性,以獨特的空間概念處理立體作品,寫實抽象並用,深層探討生命嚴肅的傳承本質。
鄧善琪從事石雕創作三十餘年,與石頭的互動如身體之一體兩面;雕刻著石頭的外象,磨練的是自己的心相,在相與象之間互相磨合、試煉,不斷地往內心深處探索、發掘,成就了另一個能量的契機。同時也藉由佛教義理的指引,對萬物的表象有另一番感悟,透過清修練習及心的作用發想,啟發自我心性,讓一股無形的潛在能量,驅使著向前、向上、向內的動力,照看著漂移不定、無所依歸的無明之心。而運用石雕的方式記錄當下的每一份感動與瞭悟,成為重要的創作主題,也深刻地體認「創作即修行、修行即創作」,猶如動中禪的意境。
吳英杰此次以仙佛羅漢為發想,揉合禪宗故事、孝道故事和民間傳說,以傳統人物畫家強調的「以形寫神、形神兼備」呼應展覽主題。畫面多採用抒情的敘事手法,技法上運用工筆設色、白描和寫意展現筆墨逸趣。人物的眼神、手勢、姿態與細節上有繁有簡,只著眼重點,來強調意境氛圍的創造以烘托人物情態。
兩位作者不僅有居住花蓮的地緣關係,同時也是東華大學的研究所同學,此次雙個展以立體與平面來呈現「心相.變像」這樣饒富哲理的主題,在雙維度的輝映下,期待大家一同來欣賞精彩的藝術饗宴。
投入電子零件製造業四十多年,沒有在最關鍵的八九零年代隨同業外移大陸設廠,反而根留台灣繼續深耕,回到自己的故鄉宜蘭設廠創造就業,甚至在幼時耕作的土地上成立掌上明珠會館,致力於美食、茶道、藝術的推廣,希望能永續經營宜蘭在地的文創產業。
從一個藝術領域的門外漢,隨著見識的增長與各方的交流,逐漸領略藝術創作的內涵。其中,我特別欣賞雕刻古玩,欣賞這些巧奪天工、匠心獨具的作品,經過時間淬鍊所散發的歷史光輝。遙想在那個沒有電燈、電動機具、電腦繪圖設備的年代,工匠師傅全靠手工、經驗及耐心細膩雕鑿,將刀下的人物、花木、鳥獸構築了一個又一個故事,而如毫毛、枝椏、衣袖紋理等令人讚嘆的細節則完全反映其過人的專注與毅力,他們是時代裡的無名工匠,但是追求美的精神卻永遠長存作品裡。藉由此次展覽,分享這些讓我愛不釋手的收藏級這些作品帶給我的感動,亦盼祈各界不吝賜教!
點陶陶藝家伍坤山,傳統木雕師傅出身,1988年開始習陶,1990年成立工作室,專心投入陶藝創作迄今,正好第三十年。
伍坤山老師花了好幾年的時間研究釉藥,也嘗試各種不同的塑陶方式,獨創了以擠泥瓶擠出泥條層層圍繞的「盤泥」技法,並運用化妝土和釉藥所混合而成泥彩,以滴管直接滴在生坏上自創了「點陶」手法,不僅使質樸的陶藝作品呈現了鬥彩的鮮豔色澤,更因為顏料是點上去而不是塗上去的,讓色彩在平面中帶有立體的感覺。
著迷於台灣的傳統民俗及鄉土情懷,伍坤山老師用點陶作品表達心中對這塊土地的熱愛,舉凡廟會、原住民、鄉村風光及市井小民的生活日常,都是創作的題材,如以「桐花」為發想的系列作品,或是趣味十足的神佛傳說。作品獨特而呈現多元風貌,「創作陶」刻劃個人的思想痕跡,「生活陶」令人玩味豐富的人生,時而華麗高雅,時而流行前衛。伍老師同時也嘗試多媒材的藝術創作,探索不同材質的應用,包括版畫、金工、琉璃、影像轉印等,作品「龍吟鳳鳴」就結合了陶藝與樂器的概念,展現了伍老師不拘於形式的想像力與創造力。
伍坤山老師不只從大自然中吸收養分,更從生活與社會脈動中獲得靈感,悠遊在寬廣的創作天地裡,踏實地完成夢想。
遺忘從冥冥之中慢慢升起,淹沒最美麗最寶貴的記憶 - 安德烈 莫羅亞
生命很珍貴也很脆弱,有抒情浪漫也有神秘無解的迷語,更吊詭是容易被遺忘而埋葬。其中絕大部份即使努力記憶,一樣消失;人生不多於百年猶如滄海桑田,變異成為不可逆的宿命,於是那被遺忘的記憶如無字天書無從閱讀解讀。為補敘因眷戀追憶而訂名展覽為「記憶之旅」,就是說明繪畫與生命記憶事物的辨證,繪畫中的紀實回憶如謎樣的寓言將生命延續,死生間片片蹤影。近年回憶之旅,有2005-2007年間中國黃山之旅,2011-2013台灣東北角海岸水彩寫生之旅,此時因繪畫得以拾掇那破碎曲折迷離幽微的風景人生。風景畫是人與風景的對話,觀看風景或溶入風景都是人的感情和意志,即便想純化想退出,人仍在風雨裡依稀緊抓景物記憶感覺。意識到記憶將喪失,時空不在、悵然無奈,悲痛愁緒不斷拉扯,撕裂的劇痛刻骨銘心。
風景會消失,記憶會消失,人也會消失,繪畫或許存在但最終也會消失。時間的流轉、空間的變幻、風景中的游移漂動,象徵著多變卻不存在,於是記憶之旅成為追憶。生命因人而異但是其軌跡曲線並無不同(生命的歷程與周遭世界走過的風景本質上是一樣的),因此回憶、眷戀往記憶深處逆向追蹤,一幅幅描繪潛在意識裡的風景滄桑夢幻,絢麗的色彩與端莊的結構貫穿作品,埋在記憶底下蘊藏的秘密呼之欲出。
天何言哉 四時行焉 百物生焉 天何言哉。
就是在述說有情天地的觀念,人因有情而偉大,同樣的畫作因為有情而令人感動,天地風雲,花鳥蟲月,無處不是情趣,無處不有巧妙,是以故「天地有情」。 英杰本次展出的作品就是在傳達這個觀念,用自然山川與魚蟲花鳥來闡述萬物皆有情,也都有一套自有的生存模式與方法,這些行為和模式都非常有趣,同時又充滿各種巧思與不可思議。小鳥依偎,時而游魚成雙成對的悠遊,或者成群飛舞的蝴蝶在在都在表現「情」。 本次作品有優雅深邃的藍色系列山水、色彩絢麗的魚蟲花鳥作品、表現四時風光的荷塘風光,更有英杰對「天地有情」的認識,具象且富有詩意,時而激情時而幽靜,傳統中不離創新,創新裡包含了五千年文化的基墊與傳承,英杰是坐在巨人的肩膀上向前行的一個創作者,在這廣闊的繁星中期望能留下點軌跡。
劉邦漢,是位以「樹木醫生」之名守護台灣木材的客籍藝術家,從事創作30餘年,1986年成立啄木鳥工作室,一處以手感體驗木藝文化的夢想花園,用行動和創意耕耘,用熱忱和執著灌溉。自幼在鄉下的山林間成長,愛好大自然的景物。感於草木山石皆有情,每一片木塊都是汲取日月精華所孕育的結晶,因此以森林裡啄木鳥的精神自許,在現代都市叢林裡扮演樹木醫生的角色,找回大自然寧靜溫馨的生命氣息。
此次在掌上明珠展出的作品,靈感就來自於充滿人文氣息的宜蘭,以太平山上的木片當顏料、雕刀當畫筆,結合木質色彩和線條的質感特性,用切、刻、鉋、鑿等造型技巧,結合想像力與創意,像魔法師般為每一塊木頭找到不同的價值。其作品同時也受到曾任職的台藝大在學術領域的薰陶,讓創作風格饒富解構與建構的玩味與真善美的人性關懷。
離開家鄉到都市發展,長居已遠超過待在家鄉的時間,異地生活久了,發現自己總是處於漂流的狀態。米蘭昆德拉認為,「漂流」是一種始終在路上永遠在別處的心理感覺,也是四處尋找歸宿的精神狀態。住在台北,對家鄉的概念漸漸模糊,但每當疲憊的時候第一個想做的事,還是回宜蘭,只有回到自己的家鄉時才能卸下所有外在的形象好好放鬆休息,而這樣長時間累積的思鄉之情也在創作中表露無疑。
張家荣和游文志是兩位同樣來自宜蘭的藝術家,就讀一樣的高中、大學、研究所,極相似的背景卻一直到多年後的工作場合才結識,同鄉的親切感讓兩人一見如故,甚至從同事成為合夥人。藉由這次展覽的契機,兩位藝術家合作展示在外地闖蕩的成果,這一件件在異鄉完成的思鄉作品回到宜蘭,和故鄉的土地對話呼應。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催」,這是六十年前在唸私塾臨下課時與同學一起吟唱的唐詩之一,那時年少不知,強說愁。前年清明回鄉,真的是「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你是….。」
一甲子了,「雲淡風輕近午天,…..」吟唱的聲音尚在耳邊迴繞。記得國小二年級時,參加繪畫比賽,無錢買色筆,我阿兄說:「沒關係,明天我就給你」,就這樣,隔天天未亮,我阿兄就去田裡割了空心菜去市場賣,但菜色菜相不好,怕賣不出色筆錢來。這些的點點滴滴,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昔日一個鄉下愛繪畫的小孩,小學畢業後,就輟學幫父兄從農,一方面斷斷續續念了幾年私塾,有空就東塗西畫,直到當兵之時,隊上班長 王光炬的一句話,就奠定了我一輩子的藝術之路。從肖像的畫塑、首創泥畫、鐵絲網的捏摺、到膠管的燒捏,至今天的鐵焊群相,平面的「是空是色」超現實的畫作,無一不是好像昨日之事。雖然我老之將至,但追求無垠的藝術之路,永不會停頓。
對藝術的獨特品味,是掌上明珠一直以來重視美感的堅持,不斷積蓄文化的能量,用理想與熱情追求每一個看得見的、看不見的細節。
東方的古典家俱之美,本土陶藝家的手作器皿,源自日本池坊的花道佈置,印度農村的手染織料,抑或是台灣手工紙上的翩然書法菜單,掌上明珠讓環境與美感自然地融成一個有機體,營造美的氛圍。
2013年「掌上明珠美術館」成立,迄今超過三十個個展,領域橫跨水墨畫、西畫、陶藝、琉璃創作、木雕、皮雕、骨董收藏,這是一個屬於藝術的平台,讓各路的藝術家傳達其創作理念,讓宜蘭的藝文愛好人士彼此交流,甚至讓用餐的賓客能以一頓餐食的空檔接觸這些美麗的藝術作品,使藝術平易近人地走入生活中。
藉此五週年之際,掌上明珠美術館舉辦回顧展,邀請過往辦展的藝術家提供一件作品出展,匯聚一股更大的能量,號召更多人前來共襄盛舉,活絡宜蘭地方的藝文動態。期許掌上明珠美術館未來能規劃更多面向的個展,讓台灣源流不絕的藝術創作被更多人關注,也希望各界能持續給予指教及鼓勵。
台灣水墨文化傳承自千年以來中華書墨的精粹,卻又獨立於內陸發展超過三百多年,中間經歷了日本統治五十年,較早西化又不斷創新,再加上戰後受到渡海三家 (溥心畬、黃君璧與張大千) 的教化和影響,台灣水墨有其特色及技法而自成風格。
水墨技法一直在演變,傳統的技法漸漸被缺乏基礎的現代彩墨技法取代,紮實的基本功越來越不被重視;另一方面,中國近代的水墨發展受到文革的影響而出現斷層,經過幾十年後,逐漸發展出不同的流派,然而這些近年來大量引進台灣的中國水墨作品,卻影響台灣人對水墨的認知。
有感於台灣水墨文化的發展受到阻礙,此次個展最重要的目的是希望更多人能重新認識台灣這一脈水墨畫的精神與風格,強調基本的傳統水墨技法,讓兼具中華悠遠底蘊又兼容多元的台灣水墨能繼續被重視及保存,而不被淺碟式的現代技法過度同化,這是我愛台灣的方式。
德國哲學家歌德 ( J.W.Goethe, 1749-1832 )認為 「"美" 緣起於一種 "本原現象",它反映在創造精神不同表現中,和自然一樣豐富多彩」
每當夜闌人靜,為了鬆懈一天工作下來的疲憊,畫家的工作室是凝聚靈感和釋放潛藏內在生命力的交會之所,總會獨自靜默觀照著內與外的感受,在深夜裡,褪下了光的袍衣,藝術家袒誠直接面對著裸身的自然,那是一種心靈上的交流與對話。
簡信斌的創作不馭於傳統藝術的束縛,不僅兼具東西方藝術之長,往往又另闢蹊徑展現宏觀的藝術視野和旺盛的企圖心。
他心中的黑是充滿溫暖,帶有東方溫馨的人情味,用層層堆疊的肌理厚塗,希望借由油彩的韌性和透明度將自然的記憶溫度和情感釋放出來.雖然少了澎湃而淋漓酣暢的濤聲,但卻充滿了沉定內斂,對生命流轉經驗後的體悟。
他喜歡在朦朧昏黃的場域中,去捕捉光的悸動,在心靈的流轉過程,讓光穿透虛無空間找尋疑問。當光附著在某個位置上,經由長久的凝視,聚焦的部分被時間慢慢的溶解蒸發,逐漸轉化成視覺的空間記憶,終將還原於不同時空背景下,永恆的寧靜。
畫家在游走印象行旅間,轉化內在心境的意象呈現,我們可以從具象、意象、抽象畫面上感染那份感性兼具理性而直覺的衝擊力,畫家在淋漓盡致的創作過程中,完成自我的鍛鍊和心性的解放。
豔光雅色 - 郭艶雅
不受傳統拘束,未受教於美術學院,作品不屬於任何畫派,出社會後才重執畫筆,沒有驚世駭俗、撼動人心的巨作,把生活、旅遊或記憶片段,表現在畫裡。透過敏銳的觀察及對顏色的掌握,發揮女性特有的敏銳,描繪出如絲綢般的柔軟溫馨,使人看了都倍感親切。作品並不是在表現外表的形、色、光、影而已,而是心靈深處的獨白。
作品有刻劃宛如親情般溫暖主題,以及早期農村想像和大自然的山水風光,更有靜物特色。色彩亮麗、顏色豐富飽和,作品自然無拘束,反應對藝術的追求。
她努力地向前輩、大自然學習,希望自己像海綿般吸飽藝術養分。不斷探索各種新知和技巧。把人生經歷如實地表現在作品上,開墾出自己的藝術天地。
詩瓷陶話 - 江漢清
創作的精神層次,有著極高的生命理念,他堅持做自己,不忘初心,純真的赤子之心,是創作不可多得的真實本錢。他酷愛自然探索山川,因而創作上離不開大塊天地的影響。
雄眼鷹揚,山禽林獸自然出現在近期的創作上,他將鬼斧神功的山石,結合山禽走獸表現在陶器上,不同於傳統的陶藝家而別有自我的風格。大筆揮毫下的山河,細觀其景致紋理,意象山水淋漓的韻味;應用線條加以整理出體感量塊,線條律動躍然於上;而局部的飛禽野獸連結山林,又有強烈裝飾的味道,藝術調和默合了自然山水,光澤輝亮。
獨有的繪畫語彙,表現生命的堅韌與厚度,筆峰中悄悄露出內心的印記,藉著藝術創作安頓一顆繹動的靈思,讓心靈有所歸屬。
對於創作表現的主題,我常選擇綿延不絕的山巒,敘述晴朗超脫的胸懷與寬闊開敞的氣度,或以雄偉壯麗的山峰,表現堅忍不拔的氣勢與積極進取的精神。從高低起伏的山丘,呈現柔和順暢的心情與和平舒坦的心境。我喜歡以悠然的雲朵,展現輕柔自在的氣氛,而以微波盪漾的水光,顯現輕盈活潑的情懷,或以一股湧泉流水,流露無限生機。有時更跳脫具體現實的空間,以樸質粗糙的陶土與平順柔滑的釉藥,表現陶瓷材料變化豐富的特質。以黏土造形的起伏轉折,呈現三次元空間變化的神奇與微妙。或以立體形態的飽滿充實,顯露陶瓷塊體中所隱藏的豐富生命力。對於生活陶器的製作,也是以自然元素為造形基礎,尊重黏土的特性,順應人與土的互動狀態,讓陶瓷器物與人之間具有親切感,並和諧地融入現代生活空間之中。
在陶藝造形創作表現裡,我常描寫的主題大部分與自然的景致或現象有關。我常以切割地塊的方式,將自然景觀中的局部予以分離,而將原有景觀中的壯闊氣勢與綿延變化景致,濃縮在這塊造形之中。在表現自然地塊的作品中,形體輪廓的單純簡潔、工整的切面與柔和的局部起伏面,是作品在造形形態上最大的特徵,由於這兩者不同性質的造形要素和諧地交融於作品中,使作品面醞釀出一種幽雅、恬靜與祥和的氣質。在作品表面的處理上,我常保留含粗質顆粒熟料陶土的質感,配合局部的施釉效果,使作品呈現出樸質、含蓄而具量感的泥土之美,並顯露出其中所蘊含的豐富生命力。部份作品則以柴燒方式燒製而成,呈現煙燻火痕與落灰成釉的效果,以增加作品中自然樸質的美感與蒼勁古雅的韻味。
從逃離現實,在大自然的觀看經驗中發展出的繪畫,它以「自我存在其中」的面貌出現,畫布形同是自我身體的斷片,以細碎的、含混的感知描述,作為容納片段與碎裂的印象、記憶。
自然萬物的生滅無常,隨著季節時序不停地變動著。在我記憶中的大自然,是由許多的碎片和瞥見構成的無限組成,而由記憶痕跡堆砌而成的作品,則是經過不斷的演繹、生成和再造的結果。
游離在本質與存在、想像與真實、可見與不可見之間的繪畫,那是一種追尋自由與解放的狀態。個人在想像的空間中漂移著,並與心靈的脈動產生共振,在透過繪畫的過程釋放而出的,是自我的生存意識與情感的能量。
藉由脫離自然環境、物象間的轉化,與身體運作的意向性,來表達自我的感知,或形塑他者的一個外在世界。德布西說:「自然之浩大,總能忠實地反映在我真摯而脆弱的靈魂裡」,他把印象中的大自然景象用音樂律動編織起來,而我則以繪畫詮釋了他的詮釋— 那分裂、浮躁的現代靈魂,正飽受煩躁和焦慮的煎熬。
「視界」─ 一個共同擁有的異想世界是我們的視界交疊起來的
「我的視界」提供一個空的「直接視覺」,等待「你的視界」去填補,視看成為畫家與看畫者的異覺想像。
發生在思維前的「直接視覺」像宇宙生成,恍兮惚兮的汪洋大水沛然湧動,像蒼莽混沌的大地以初始姿態覆蓋著畫布,回到思維素樸的源初的視覺想像。我們共同變造非現實的「視界」,讓時間與歷史消靡,讓異想空間無限擴大、再擴大。
「我的視界」,揭開一個空間的視野,留待您的想像去填補,一個共同擁有的「異想世界」是我们運用想像交疊起來的。
你和我都在進行一場「不可思議」也「不可思意」的想像冒險,到你我未知的「異想世界」。浩瀚、崇高、夢幻、幽奇、神秘、詭譎,呼喚深層遙遠的夢幻國度。
附錄
這一切用顏料與麻布塗抹堆積起來的物質為何如此叫人耗盡一生無法罷手。
一種不需要思考的作品是什麼樣子?
不存在的世界比現實生活更貼近心靈的真實。
藝術來自深層內在衝動,卻在從容淡定中完成。
今日科技在向前發展,反觀社會文明卻沒有實質累積,當我們的步履走過鄉間小徑,欣賞晨昏光影,心靈的滿足是網路數位所無法企及的......
陳志芬這次的個人展出,基本語彙來自對自然的讚嘆和生活美感的迴響,目前在大學擔任藝術教師的志芬,曾經投入音樂教育多年,縱橫遊走在音樂、繪畫及琉璃創作之間,感受人生就是一場緩急快慢的交響樂,聆賞樂章之餘,把源於內心的感動化抽象為具體,將明豔的色彩躍上畫布,成為幅幅生動的畫作,更以玻璃媒材煉塑光燦亮麗的立體琉璃。
「志在藝采」展出系列分為兩個主軸 : 油畫方面以東方的潑墨精神融合西方自動技法,搭配印象主義的現代意象,於虛實收放中協調交融,表達具象的造形意想及抽象的澎拜情感。琉璃方面,承受紐約PRATT藝術學院工業設計和台藝大造形所的專業訓練,作品融合了技術與材質的創新,將玻璃的空間感及色塊加上內心旋律的感動,建構成既透又霧,虛實光亮的神秘韻律。
美是想像的泉源,美的感染力無遠弗屆,玻璃的美是心靈澄澈之美,油彩的美厚實而耐人尋味,志芬的創作內容是近年對生活和對創作生涯的自我反芻,向內,追尋美學的啟迪;向外,企求在媒材技法上的多元運用,並希望能與當代藝術和社會脈動共同呼應,具體展現一曲曲美麗的交響詩。
紅是堅持也是燃燒
把畫畫好其實不容易,真正藝術家畫的是生命深沈的吶喊……的疼惜…的呼喚…的反省等等,而不是單薄視覺畫面愉悅甜蜜的呈現。所以我認為一個真正的藝術家畫到最後會走上生命回歸之途,因此開始進入嚴肅的境域,也就是時時會自問,我是誰?我從何處來?我又從何處去…「如高更的反思」。因此,走筆沈重、走筆震盪…所謂筆筆有淚、筆筆心酸、筆筆寬恕、筆筆慈悲、筆筆感恩也就是筆筆之入木三分,當此之時的畫作,畫面自然浮現一股深厚的生命力!啊…感動就躍然可見,當然畫作會流傳後世。
我是個寫字人,年經時對書法痴狂不能自拔,嘗謂人曰:颱風天停電,依然點蠟燭走筆練習臨帖至三更,所以線條跟我有一種不可分割的生命之緣,我酷愛線條…線條裡有我的喜、怒、哀、樂,線條裡有我舞動靈魂的旋律,線條帶領我飛躍九霄雲外,更慶幸的是,線條也帶領我進入水墨、西畫、立體雕塑…等,線條裡有我生命藝術的歸屬。
色彩早期我不敏感,所謂五色令人目盲,所以早期我對五顏六色甚至有點排斥,因此,早期我的水墨畫都是黑白二色,也甘心單純沉浸在黑白樸實的境域裡,後來我慢慢接觸西畫,接觸色彩,接觸不安多變的畫面,我才開始反省關心色彩對我的意義,我發現色彩很容易很直接感染我的心情,也就是說色彩很容易把人的感動興奮喚醒,有時因色彩而使悶悶不樂的情緒甦爽開朗起來,雀躍燃燒起來,有一次在歷史博物館看到王攀元老師在紀錄片中說他天生就跟色彩特別有緣,而現在我也慶幸對色彩有了敏感度。
造型的探索也是我努力的方向,有時候一個奇異打破常規的造型放在畫面上會使畫面產生預想不到的視覺效果,叫整個呆版沉寂的畫面生機再現、天馬行空、柳暗花明,所以當我畫到瓶頸靈感枯竭時,就一直再思索尋找,沉思看看能否借什麼樣的造型使畫面起死回生…四兩撥千金的把一張畫的張力、趣味撐起來,使畫面有力厚實的捉住觀畫者的眼睛。
最後我要說的是畫畫對我很重要,用功程度幾近王國維先生所說的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喜時我畫,怒時我畫,哀時我畫,樂時我更畫,畫畫裡頭乾坤萬丈寬,桃花源境純,生命的味道在浮沈、在翻滾、在呼喚,畫畫撐起我苦澀的生命。
葉發原,一貫以「藝術根生於鄉土,創作來自於生活」為創作理念,尤擅以大自然及生命為題材,揉合皮雕與皮塑技法,將靜態的牛皮注入了「生動」與「傳神」,一股源自作品的生命力躍然而出。
其獨樹一格的皮塑寫實風格,開啟皮革藝術新視野。首位贏得文建會頒發最高榮譽「民族工藝一等獎」,及國際間獎賞無數。創作風貌充滿田園野趣、鄉土情懷,呈現對台灣寶島鄉情的眷戀和土地的關愛,巧藝與人文素養兼備,堪稱當代鄉土皮革藝術創作之代表,傑出作品還應邀於羅浮宮參加巴黎東西方國際藝術展。
曾被比爾蓋茲先生收藏其作品且讚嘆為高科技所望塵莫及的精湛工法,另類的台灣奇蹟!作品經常獲選為政府及企業餽贈國賓、友人之贈禮,皮塑人物「豐收」獲選為海基會第三次江陳會送與陳雲林贈禮之殊榮,傳為兩岸三地及國際間藝文界盛事,好評不斷。
Facebook相簿對生活的土地投注了真切的情感,勤奮努力的以家鄉風情為題寫生創作。林聰明又回到了看似平實平淡,卻深刻動人又有豐富內涵的自然寫實。在創作中即使面對同樣的景物,在很短時間內,他便能藉由不同的距離、視角、時間等擷取新的構圖,發現新的形勢、色彩與表現手法,不斷的尋找新的詮釋與繪畫語言,細心觀察他的畫作,便會發覺其內涵非常豐富。林聰明的作品中,山景雄偉壯闊、大海一望無垠,蘊藏著堅忍不拔的氣息與迎接挑戰的勇氣,每幅精彩畫作都展現出藝術上的真誠與感動,並利用明暗的色彩變化萬千,造就畫面豐富的情感與內藴的涵義。該次的展覽將處處可見他所衷情的山海景致與蘭陽平原的鄉村景色,並將靜謐祥和的鄉村生活與恬靜的農舍田野,毫不保留的在畫作中娓娓道來。期待林聰明將他對大自然萬物的深切感動以及對恬淡生活的用心體悟,用一幅幅油彩畫作與大家會晤,這將會是一場精采而令人感動的展出。
Facebook相簿日常瑣事對我而言是藝術最能吸引人之處,從平凡事物裡碰撞出火花,並藉由生活經驗中提煉生命力,這是藝術創作的根源。創作是記錄生命的容器,生活中的美好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模糊而漸漸變淡,試圖藉由創作的軌跡,捕捉記憶當下的情感表現。創作不只是作品,而是思考,是態度,是生活。
大部分的人在面對前衛藝術時,很容易就得了失語症,藝術的分類和取樣已經變成另外一種少數人的專業遊戲,一般我們所討論的藝術,其實與生活已經漸行漸遠了,藝術到底是人的心靈產物,只要人的本質不變,人的價值與需求是不變的,藝術的宗旨也不應背離人性!
世界一片昏暗,生活本身就是閃電。現代生活水準所追求的「更多」、「更快」、「更方便」,在另一的境界中,是不是等於「更好」,這是值得我們認真思考的問題!資訊的光影能不能內化為生命的厚度,或是累積為人生的智慧?對我而言,藝術是一種生活方式,也是一種改善生活的方式,能令人有美好的感受。
這是一個樂觀的訊息,是一種輕盈的想像;思緒就像流水一樣,把隱形的思緒捕捉到現實,把抽象的意念視覺化;讓理性暫時抹除,空白會引導出直覺,是一種符號與視覺的糾纏,更是情緒的釋放。面對外在各種有形器物的限制,難道沒有一種內在祥和的方式,不依賴權勢,不依賴成功,不依賴金錢或感官的享受,不依賴………。純粹是個人在生活中,面對週遭環境與人的互動,傳達生活中的某種困境以及對生活的想像,創作的過程是情緒與思想的儲藏室,並且也是尋找祥和的途徑。
作品本身,並不是我的真正目的,而為一種生活方式的呈現。作為一位造形藝術的創作者,文字並非我的強項,就讓造型來表達吧!我寧願在生活中發現藝術,把那些被人遺忘的事物,透過我,讓它們被看見。
我閒遊於春、夏、秋、冬,過四季生活,享受簡單、平淡、慢慢的生活。
對我來說,創作的目的不在於畫技演練。
創作的意義是:在自由、解放的前題之下,發掘「真實我」,發展「個性我」的一種原創活動;是一種建築結構狀態,或是一種內在生命能量的精神旅程。
作品符號可以隨著意志內延或擴展,是內在原力投射的整體呈現,本著自由和解放的態度,任何物也都可能成為創作的材料,重點就在於:「畫者是否直覺敏銳,從凡物中發展想像的能力」。
在創作中,唯有訴諸自由解放的思維,那個「真實的自我」才敢暢所欲言和為所欲為,而「自主性的創作」和「個性化的風格」也才會水到渠成的出現。
我的創作隨時隨地都可進行,材料不拘、形式不定、內容也沒有預設,雖然如此,有一些圖形似乎隱藏在本我心之中,在無意識與有意識交錯創作活動中,就會自然自動地出現。
如晨曦前的迷濛混沌,
從門戶內觀看天光的景色似實而虛,
感受自己本質,作品讓我更迎向自己的精神內涵。
一晃眼,人生已過一甲子,在不知不覺中劃過千帆。吾在結婚生子,38歲之年,才提筆畫水墨。從此,走進書與畫之領域,匆匆已20年。
在父親嚴格的家教中,在國中畢業後,我已打下良好的書法基礎。高職更在師長的指派中參加無數次的書法比賽,近年來執筆不綴,一來開拓自己的眼界,二來不斷地挑戰自己。至於接觸水墨國畫,是在台北石牌住家附近的市場,驚見一位藝術家在石頭上畫了精緻的山水之作,深深著迷,讓我從此踏進不歸路的創作藝術。
吾用10年的時間打下國畫山水基礎,更深深覺得自己的“不足”,於是又重回校園鑽研藝術領域,並由傳統山水走向現代水墨,在流墨、流漾、潑墨中尋求自然的肌理,並以山水為主軸,在全省的文化中心,展出個人畫展八次。
停不下來的雙手,也讓我對手工、手做藝術的生活美學愛不釋手,於是拼布藝術、襪子娃娃、捏塑公仔,我也用心取得講師資格。
2013年6月,“別漾情” 鄒恆德彩墨個展在台北市立社教館,吾加入花鳥及寫生為題材的導向,以大自然為師,仔細觀察及尋求突破、創新領域為宗旨。
吾築夢、追夢而來,樂此不彼,祈望藝術界朋友欣賞與指教。
Facebook相簿對台灣的閱眾而言,「水牛」是一個具有特殊情感象徵的主題,不管在民間傳統、本土劇、閩南歌謠…,水牛精神講的都是只知傻傻耕耘、埋頭奮鬥的那種憨厚特質,帶有濃濃的、卻又壓抑的情感,執著地守護那方田或者那個人。
而台灣藝術史,「水牛」是一個大有來歷的題目。在蕭祖銘之前,一系列定調台灣美術史的水牛經典:包括台灣前輩雕塑家黃土水的《水牛群像》、顏水龍在劍潭公園留下的馬賽克壁畫《水牛圖》、林之助、陳澄波、藍蔭鼎、台中國家美術館直接將展廳命名為《水牛廳》、鄭善禧也在福華飯店留下水牛作品、遑論楊英風、朱銘……等等大師的水牛作品。
水牛就是這樣穩穩踏立在我們台灣藝術史的主流位置,這在區域美術史的發展脈絡來講,可歸納成一個獨特的符號系統。而作為中生代的海外華人藝術家、移居溫哥華逾二十年的蕭祖銘,卻是將這個本土符碼首度大量作為創作主題的第一人。
我們來看看蕭祖銘的作品如何談水牛。
首先他的技法層面,仍保留傳統祖師其漫長深度的實體觀察,常常打電話給蕭祖銘時,他人是身處深山溪谷中,正在進行水牛觀察,一蹲點就是一整天。「我固定觀察幾群牛,每隔一段時間,我就去看看牠們、記錄牠們。」我們在作品《昇華》、《流轉》等作,都閱讀到豐熟的解剖學素描,水牛的肌理、骨骼、動態、乃至情緒,技法層面都有飽滿紮實的發揮。
蕭祖銘的水牛構圖,則有文藝復興時期盛行的虛實交錯風格:近景的主角搭配虛擬的遠景,這種手法旨在托襯主角的心性與典範,使得原本無可言喻的意念、抽象的人格,因不切實際的遠景而變得超然,因超然而變得具體可觀。蕭祖銘的水牛,也藉這種構圖宣揚出牠們的內斂與莊嚴氣度。
最後,蕭祖銘挑戰的是高風險色系,他的色系遊走在違和邊緣,如非對色彩駕馭自如的人,稍一不慎即可釀成一場繪畫的災難。作品《蒼》與《流轉》,他大膽啟用刺目的對立色,成功把水牛牽引到一個當代藝術的風格想像。
此次特展,也納入了幾件難得的加拿大風景作品,色彩布局都是獨到的蕭式古典與當代抒情,與台灣水牛群圖並陳,頗符合主題《流轉》的悠悠底蘊。
Facebook相簿喜歡嘗試多重素材藝術創作的陳銘濃,擅長就地取材與物質運用,遊走在立體與平面兩極之間,他的油畫作品根植於常民文化的偶戲或民俗,色彩瑰麗,肌理渾厚,陶藝則顯受東方禪學影響,釉色內斂,造型樸拙,常以魚、鳥象徵自由自在,以骨、卵隱喻生死輪迴。另外透過熟練的油畫技巧,轉化到彩釉瓷板的創作,他比一般陶者更得心應手。
他來自河海交錯的鄉間,荒野、船影的童年歲月深烙腦海,像熟悉的歌謠,牽引著無法釋懷的創作泉源,聚焦本地景致的寫實油畫反映這一份淡淡的鄉愁。他巧妙的把陽光定格在畫布上,一幅風景畫就不再是單純的畫布與景象的對應,更像在敘述生命的心弦悸動。
他畫筆下的布袋戲不只描繪戲曲的演出,更想傳達的是戲偶那暗喻人世浮沉的性格面相,展露另一種人生舞台的樣貌。
陳銘濃面對每件作品的誕生,抱著虔敬的態度,畫作、陶作雖跨幅廣闊,在他的視覺語彙裡卻是相同不悖的。他的陶塑構圖嚴謹,沒有絢麗釉彩,保留更多泥土的塑性和本質,他用獨特的空間概念處理立體作品,搭配浮木、金屬、棉索、網髻等拾得物,寫實抽象並用,從中探討嚴肅的生命傳承。
Facebook相簿出生於貧農家庭,十六歲離開家鄉宜蘭壯圍北上打拚,長年在外,卻從未減少對故鄉土地的愛,幼時記憶裡的一景一物,時時浮現在腦海裏。
年輕時成家創業,收入有限,閒暇時的興趣是整理別人丟棄的信封,剪下蓋有戳章的郵票收集成冊,逐漸養成集郵的習慣,滿足收藏的快樂。集郵累積了一些經驗,遂開始收藏郵政總局發行的新郵票,在各式主題中,對民間故事系列套票情有獨鍾,或許在這三四十年的集郵過程中,這些發人懷思的鄉土故事最能撫慰我這異鄕遊子的思鄉情懐吧!
投入電子零件製造業四十多年,沒有在最關鍵的八九零年代隨同業外移大陸設廠,反而根留台灣繼續深耕,回到自己的故鄉宜蘭設廠創造就業,甚至在幼時耕作的土地上成立掌上明珠會館,致力於美食、茶道、藝術的推廣,希望能永續經營宜蘭在地的文創產業。
從一個藝術領域的門外漢,隨著見識的增長與各方的交流,逐漸領略藝術創作的內涵。其中,我特別欣賞雕刻古玩,欣賞這些巧奪天工、匠心獨具的作品,經過時間淬鍊所散發的歷史光輝。遙想在那個沒有電燈、電動機具、電腦繪圖設備的年代,工匠師傅全靠手工、經驗及耐心細膩雕鑿,將刀下的人物、花木、鳥獸構築了一個又一個故事,而如毫毛、枝椏、衣袖紋理等令人讚嘆的細節則完全反映其過人的專注與毅力,他們是時代裡的無名工匠,但是追求美的精神卻永遠長存作品裡。藉由此次展覽,分享這些讓我愛不釋手的收藏級這些作品帶給我的感動,亦盼祈各界不吝賜教!
Facebook相簿藍文萬,1963年出生於台北縣貢寮鄉,是木雕類比賽的常勝軍;亦曾多次受邀於總統府藝廊展出。2001年作品木雕類『延生』、2003年木雕作品『鋤出希望』目前皆為木雕館所典藏;也曾獲國家工藝獎 - 金工類的肯定;2007年更獲得全國木雕藝術創作冠軍。精雕細琢出來的作品無不叫人嘖嘖稱奇,擬真程度令人讚嘆,件件都能看出所投注的心血及無比的耐力與專注力。堪稱國內難得一見的木雕精工大師。
從小生長面向大海山林的環境,是個道地的山裡孩子。每天走1、2個小時的路去上學,回家後就負責放牛、養雞、種菜,大自然成了他最熟悉的事物,也磨練了吃苦耐勞的毅力。整日與大自然為伍,無形之中培養出對大自然美感的敏銳觀察力。國中二年級時遷居宜蘭,定居頭城。國中畢業後,為了幫忙家計,當過鐵工學徒,磨練出扎實的鐵工技術與吃苦耐勞的毅力;當過廚師,學得冰雕及花果雕刻的技巧;而後自學木雕,並將傳統木工雕刻技法及金屬鍛造相互融合,創作出美麗又難得的不鏽鋼金屬雕刻與木雕作品。
「因為沒有拜師學藝,所以沒有基本功,完全靠自學摸索。」藍文萬無不仔細觀察萬物,或買書來看造型、輪廓,自學苦練出精湛的技藝。「在木雕界,螃蟹成了藍文萬的品牌。」雕毛蟹非常的耗工,每根短毛都要細細地雕,讓不起眼的木頭在他的刀下,演化成充滿靈氣的生物。
藍文萬說:「常有人問我,雕刻前有沒有事先構圖?事實上,我都是藉由跟素材對話,利用木材的天然造型與肌理、質感,便知道我想要雕刻是甚麼樣子,再根據實物形象雕刻,才能體現出作品的細緻精妙,逼真傳神。」顯然他對自己作品維妙維肖的境界感到自豪,同時也令人感受到他對傳統木雕藝術的熱愛與投入!
Facebook相簿走進山林的時刻,樹林裡的動靜深深吸引我的目光,我看見飛舞的蝴蝶、啃食葉片的蟲子,鳥兒在枝頭覓食跳躍移動的身影,我喜歡觀察野地裡細微的生命,記錄生物成長過程的發現與驚奇,藉由描繪葉片、花朵,掉落野地的一段枯枝,感覺植物的呼吸,自然繪圖就像一把鑰匙,開啓我探索野地的方式,讓我體驗自然中形形色色的生物脈動。
畫一片落葉看見葉子枯萎捲曲的變化,畫一朵花體會植物的生命,每個果實種子皆為傳遞新生的希望,一片草叢、一處樹林在我的畫紙上慢慢綻開,跟隨季節更迭,欣賞自然豐致的變化,感受空氣中的溼度、氣味,自然賦予我靈感的泉源,從記錄身邊的小花野草,喚起生命單純原始的感動。
Facebook相簿揮別「台視」絢爛人生的舞台,歸真返樸潛心作畫的藍榮賢,迎面走向另一幕人生大對比。原先職場上有如眾星拱月的年華;現在的鄉居歲月是沈潛、反芻與親海親水的平靜日子。
藍榮賢不再依賴人脈交往,而天天與自然為伍打通新畫路,這就是本次展覽的部分成果。風景畫方面著墨最多的是日出之海,他經常天未亮即已來到宜蘭海濱徜徉,為的是要捕捉太陽昇起的剎那,美好的一天就從這一刻開始。日出既是希望又象徵光明,藍榮賢為自已的創作鋪出一道光芒。
日出的主題還算是次要,最重要的動機是心靈世界大調整。「台視」高階、高薪年代的生活的確多釆多姿;今天將如何歸零,重新來打造繪畫風格?於是藍榮賢選擇從浴火鳳凰出發,以「飛翔」系列進行火鳥造形,橫長巨大畫幅佔滿牆面,充斥著反勾的翅膀,象徵火鳥的藝術語彙,彼此交織,相互流動,產生一種飛躍的旋律。加上鮮艷的色澤,粗放的肌理,頗起震憾作用。
最近的作品,藍榮賢以「蝴蝶」系列推出他早期水彩畫極為拿手的縫合、疊壓與潑灑的效果。「蝴蝶」系列,即壓克力顏料稀釋成液狀之後,隨意潑灑到已安排好區劃的畫布上,藉版畫手法之滾、壓、轉印等技法,保留意料之外的紋理作底,然後畫上重複的、抽象的大大小小蝶群。色彩表現季節,縫合傳達併貼新境,顯現出一種即興之美。
意境之外的技法其實是有跡可循的,本展中同時陳列藍榮賢青少年時期的佳作,證之他的風格是一脈相承的。當年,藍榮賢出品「台北市美展」或「全國美展」的作品,都屬新潮創作,那種革新理念的火花,終於在歸零後復燃,氣魄更大,展現了藍榮賢秋收的格局。
人生四季的收穫期,遠離紅塵,重拾孤寂,僅餘唯一的工作只有思考與畫圖,心是寧靜的,也是充實的。掌聲和喧囂離他愈遠,與鄉間溪流、故里小瀑的對話反而愈有機會。聽覺的注意力集中到澎湃的濤聲和孱孱流水,極想當下留住此種感覺的衝動,遂也成為他執筆創作的主題,水的描繪是他近年來畫作的要角。
喜愛水到喜歡飛,是現階段藍榮賢的題材訴求,前著欲創造音效;後者是立欲向上,都代表他回到宜蘭故鄉的再發現和再起步。
Facebook相簿人間若是一座花園,藝術家則是夢的散播者,他們為這世界帶來非凡的夢想,長出朵朵奇異之花。觀者透過藝術家的眼及多樣貌的作品表達,彷彿也打開了自己的視野,聽見了自己內在的聲音與渴望。
我的各項創作,都有不同的心識流露,在其中交織交替著。關於攝影,是我造境寫詩的工具,寧靜無言的鏡頭世界,異想的眼睛沒有了界線,風景更迷美,只剩下單純無猜的朦朧色塊,看著花,我彷彿進入了光的形體,攝影是我純淨具象又抽象的精神面。繪畫、水墨、書寫卻是知與未知的意識流,世間的新奇與歡喜。雕塑則是展現赤子天馬行空與強韌的生命流動,早期的雕塑只是表現肢體,隨著生命領悟,開始加入我在自然中學習的所思所觸所想,壓抑的生命如何轉化成春天的枝芽與流水,即便日子有如影隨形的陰影和膠著苦澀的黑暗,但生命總是向陽,如何在所處難為的情境中,放鬆,這是自然的教誨,所以我的人體裡有春天。有自然的哲思,我想分享表達這種生命豐沛的感覺。從1988年至今,就這樣做自已的高興,二十幾年如一日默默的自我完成。完成甚麽?完成自己的無中生有,完成心中的理想與歡喜。
藝術帶領我走入屬於藝術的宗教裡,覺得藝術創作者都是物質界、自然界、精神界的轉譯者。我們看見別人沒看見的沒感受到的再內化變成文字、圖像⋯⋯無論是具象或抽象,如實表達自己的所見,這真是令人著迷的世界。它永遠沒有終點,在裡面不斷架構,開創自己的新視野,並把它呈現出來,這是藝術對我很重要意義所在--
我看見 我發現 我創造 我消失
疲憊的肉體沉寂時,是靈魂甦醒處
白夜 黑晝 各自飛翔 各自延續
喜歡在創作中藉由人體窺向自然的沉思,山水花朵從身體長了出來
創作的喜悅,來自舊的已死
叛逆那枯燥無味的現實與體制,讓生命盡情展現
當下打破時間,情感的束縛
在一時空內幽遊絢麗漂浮
Facebook相簿「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
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去。」
唐.白居易
我相無相、實相非相,然大千世界、芸芸眾生,幾人能不著相?
絲線纏花、皮革塑花,然名雖為花、實不是花,永綻而不凋零!
美能引來讚嘆,美能帶來平靜,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
邀請有緣的您,同來欣賞非花之花,共領非霧之悟...
Facebook相簿「雪山白鳳凰」一詞是出現在一部以1930年代粵劇家南海十三郎生平事跡為題材而改編的舞台劇,于1993年在香港上演。劇中以一幅名為「雪山白凰凰」的畫作貫穿全劇(其實只是一張空白的白紙),藉此隱喻創作者縱使身處在艱難的時代中,也要對創作保有豐富的想像力與創造力,並且堅持而不忘初心。
Facebook相簿全球化的浪潮下,世界各個角落的文化獨特性已經逐漸淡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消費的大一統文化。於是,物質文明充斥,人們成天與欲望為伍,消費變成人類活著唯一的意義。當欲望膨脹,大到無限大,可以任意左右我們心靈的時候,我們麻木地活著,如溫水煮青蛙一般,在舒適中慢慢地死去。
我以欲望作為社會觀察的切入點,透過欲望,打開這個瞬息萬變的世界背後指向的意義。我借用動物的眼光,進行閱讀當代文明的大敘事,呈現當下人類的生存狀態和心理變化。人有欲望原本無可厚非,連動物都有欲望,我們對物欲、食欲、色欲,乃至於權力的欲望,都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不須為此大驚小怪。然而,透過動物當主角,並賦予牠們擬人化、情感化表現,帶出劇場式的凝視,畫面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幻經歷,這樣的凝視或許諷刺,卻有助於觀照人類自身的文明。
「閱讀文明」這個展覽將今天這種似乎變了調的欲望和荒謬的舉動拉出來,供大家省視欲望真正的意義。欲望,它可能像鴉片一樣,讓人們在不知不覺中舒服地、慢慢地自我毀滅,或是將自己的欲望滿足建立在侵略、毀壞他者的身上。我們今天的世界不斷的發生衝突和戰亂、疾病的蔓延、環境的污染以及對地球資源的掠奪和破壞,無不跟欲望有關。我想凸顯的是,欲望發展至今,已經讓一切變調。欲望不斷地膨脹,人類的知覺卻近乎麻木,仍然不停地無限上綱。人類在滿足欲望的同時,文化消亡,精神其實是極度迷失、虛無,甚至墮落。更諷刺的是,人類的欲望建立在自我毀滅和毀滅他者之上,而這些穿戴欲望華麗外衣的美食、高樓大廈和所謂的現代化發展……,卻被捧為時尚和進步。儘管有前車之鑑,後來者仍像飛蛾撲火一般前仆後繼。這齣戲,讓人看了笑中帶淚。
Facebook相簿舞文弄墨、咬文嚼字的文字遊戲非我所長,思慮許久不知從何下手?提起筆是千斤之重,比起那雕塑刀、砂輪機......等的器具都來的難。
我愛這片土地,我將所見所聞具體的表現在創作上。農村生活是早和著泥巴至黃昏,翻開泥土播下的種子,再施肥、灌溉、除草,幸勤的耕耘就等著豐收的到來。
誰說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他們總是用最認真的態度,灑下他們全部的愛。我想和他們一樣和著泥巴,播下文化的種子,期待著它們在寶島上一天天的長大。
獻給一直堅持為這塊土地付出的人們這份精神,將永遠長存。
Facebook相簿「當他將被覆在畫布上布縵掀開時,畫面中鮮豔欲滴的葡萄,立即引來駐足在一旁小鳥們的目光,進而飛來啄食」這是羅馬歷史學家普林尼(Pliny)描寫宙克西斯(Zeuxis)畫作的效果。在這場繪畫的競賽中,不論是宙克西斯的葡萄、或是巴哈修斯(Parrhasius)的布縵,他們的身份行徑都符合柏拉圖所言:「假相的製造者」。然而,當藝術被推至形上學的高度時,圖像不再只是現實單純的摹倣或複製,誠如柏拉圖所言是對真理的摹倣,於是圖像與真實世界的關係愈形複雜。
圖像既是對於真實的追求,卻又與真實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猶如鏡中花、水中月,它扣緊了一種真實,而真實總被不同的方式解讀著。宋人工筆白描的茶花圖,精簡的線條以和緩的速度、平穩的墨色落筆,似乎我們可以感受到此位宋人畫家的呼吸脈動;對照另一幅十七世紀簡單的小白花油畫作品,薄塗的畫法,畫家一次次的呼吸脈動被融合在色調的堆疊之下,而以無可捉摸的色彩層次完成圖像。無論是「一筆見性」的水墨線條、或是「十年磨一劍」的古典油畫,真實被以不同的手法處理。因而,不同的圖像,揭示不同文化的對真實世界的美感轉化。
鏡裡看花,或許有別於慣性的風采;水中之月,輪月的姿態更添幾分。而鏡華水月,「無心去來」,影象的流動幻化,無所費力、不著痕跡,那也是一種鏡界。
邀請您來閱讀鏡華水月的虛實美感。
Facebook相簿九十年代之後, 文明社會科技的過度擴張, 光電、數位的研新發明,使人和人之間產生冷漠與疏離感,間接影响人面對生活的態度。科技再發達,也無法改變多數人對自然的好奇與渴望,以及源於內心對土地的眷戀之情。在這樣來自八方的撞擊下,我選擇靜觀,也藉此沉澱身為美術創作者,面向快速變遷的世界,所該有的獨立思考。
現在我的創作方向有些微的轉變,減少了偶戲廟埕文化的喧鬧繽紛,也或許和我耳鳴的毛病有關 ,深感寧靜致遠的可貴。來自鄉間的空曠、安靜,變成難得的奢望。藉著孤佇斑駁的漁船,目視遠方,海水浪花和微紅的晨曦,似乎全部凍結成一幅寧靜的畫面。這樣靜謐的畫面,在現代人的眼裏越來越少了……。
除了田園鄉土的懷舊油畫,另一個展出系列是陶藝,我喜歡藉由鄉間腳下的泥土,掺在陶土裏,高溫燒出質樸的作品,再裝置海邊的繩索、浮木,頗有東方天人合一的禪味,陶塑品味自成一格。
現代藝術的範疇裏,即使我們以西方為馬首,也可在最前衛的地方,看到最原始的反動,反之在保守的傳統中也可嗅到一股清新的芬芳。幼年深植於心的廟會活動、河海自然的沙灘,處處在心裏牽動著我。在異鄉數年的日子裏,更直接領受西方前衛藝術的衝擊,在東西文化的激盪下,我有了反芻的契機,也歸納出:台灣含蘊自然禪機的本土藝術才是我一路要淬取的藝術養份。
Facebook相簿眼睛是景象的容器
耳朵是音聲的容器
鼻子是氣息的容器
口舌是味道的容器
身體是靈魂的容器
你閱讀是我思維的容器
看形式是溝通的容器
讀琉璃是分享的容器
氣孕琉璃是為忘我的容器
如果你一眼之後便渾然忘我
那是我人生意義的容器
在一剎那間 你便見到自身的美麗
那我的琉璃就是你的容器
也是承載世界的容器
Facebook相簿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思考及創作的重點在「人群」的意念上。「人群」是一種無聲的語言,清晰地描述著這個城市。每一次面對人群,總是衝動地想把那一剎那影像凍結起來,希望在往後的生命裡,反復再看時,那種珍貴的感覺,可以再回來。
寒冷的1995年初,我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西班牙小城「莎拉曼加」。莎拉曼加是一座有八百年歷史的大學城,中古時代,便是歐洲學術思想的重鎮,城內有許多雄偉的教堂、古樸的建築及隨處可見的石板窄巷和廣場,無處不展現著深厚的歷史文化氛圍。然而,最令我著迷的卻是那衣著得體、生活悠閒的人群。要不是親眼所見,你絕不會相信,世界上竟有如此熱切的散步態度,那是一種令人印象深刻的選擇和執著。當我走在人群中,真的瞭解到,他們是如何把這樣看似不起眼的事,變成一種自然的全心投入,他們是完全認真又如此自在地享受這件事。因此,散步的人群成了這個城市的重要「景觀」,更給了我很大的聯想空間。
透過那遙遠西班牙小城的人群聚散、陌生的臉孔及心中不斷湧出的人群意象,我的作品只是一幅幅「陌生人群」的畫像嗎?我用作品解析與探索的是屬於人類共通的心靈世界,在展出中,每一件作品並不是單獨存在的而是提供了一個「空間」,是外在的也是內心的,讓人們能走進去重新思考「人群」。但願在你穿過「陌生人群」之後,也能夠開啟一扇被你擦身而過的窗,駐足片刻;也許會發現,原來你就在人群之中,原來驚喜是可以這樣相遇。
Facebook相簿李蕭錕老師對於藝術創作與研究,特別專注於東方藝術與哲理。因創作與工作所需,除藝術外,並旁及文學、哲學、心理學及宗教學,特別是禪宗之研究、寫作與禪畫創作。
在老師的作品中,他透過小和尚來表達他對佛學的見得。在畫作的邊緣,他經常用書法寫下佛經,特別是有意義的人事物。雖然李蕭錕老師探索這些嚴肅的主題,他的畫作一開始看會覺得原始和平淡,但事實上確是自然又富有生命力,給人們對生命的啟發是知足常樂,亦展現了他優雅的幽默、樸實的創意和對生命幽默的態度。
Facebook相簿